“卑职在!”
“给爷传话,各队停下脚步,原地待命。”
“嗻!”
一个给一个传话,前头的往前传,后头的往后传。不一会儿,宛如长龙般地大队人马,就这么有条不紊地停了下来。
晚上看不清,周围究竟什么情况全靠耳朵听,所以各队兵勇虽停住了脚步,但依然不敢大声喧哗。
荣禄探头看了看,接着道:“永祥,赶紧去前头传令,命乙队全部下马,让鄂尔海把马交给马夫看管,然后带弟兄们去前头警戒!富春、常格,率各自部属警戒两翼!”
“嗻!”永祥应了一声,接过一个兵勇手中的火把,策马去前头传令。
“王都司,命步队的弟兄们就地歇息,该拉屎撒尿赶紧去拉屎撒尿,想坐下歇会赶紧坐下歇会儿,但不得走远,也不得大声喧哗。”
“卑职遵命。”
……
荣禄不断发号施令,大队人马全退到官道两侧歇息,火把也一根接着一根被扑灭了,套在马和骡子嘴上的笼头解下不大会儿又给套上了,只听见弟兄们窃窃私语,根本看不清各队都在什么位置,自然也不用担心被炮袭。
韩秀峰走到一片庄稼地里解完手,正借着依稀的星光观察究竟到了哪儿,距通州还有多远,就听见前头传来一阵喧闹声。
不等韩秀峰开口,同样刚解完手的荣禄便急切地问:“怎么回事,二十一,赶紧去前头瞧瞧!”
“嗻!”
“王河东,王河东!”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