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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想都知道,确切地说是不要去都能猜到一二。”

“但闻其详。”

“大沽口一定是守不住的,说不准这会儿海口两岸炮台已经丢了。那么多绿营兵和那么多八旗、蒙古马队都没能守住大沽口,天津一样守不住。至于通州,一样悬!总之,洋人不是长毛,这仗要么不打,打起来只会兵败如山倒!”

想到道光二十二年在广东时的所见所闻,文丰不认为韩秀峰是在危言耸听,正不晓得该说点什么好,小山东又跑回来道:“禀文大人,一个叫文保的求见,说有急事儿。”

文丰缓过神,连忙道:“我的家人。”

“大人尽管忙,下官送送您。”

“老弟无需多礼,实不相瞒,我是让他去打探消息的。”

看着文丰一脸尴尬的样子,韩秀峰意识到眼前这位也不是盏省油的灯,不禁提议道:“要不让他进来,听听他打探到了些什么?”

“也好。”

文保跟着小山东走进正厅,恭恭敬敬地行完礼,见他老家老爷微微点了下头,连忙道:“禀老爷,禀韩大人,小的打听到洋人派一万多马步兵,攻占了一个叫石缝的炮台,连直隶提督乐善大人都战死了,僧格林沁不但没打算率兵去把炮台抢回来,还奏请退兵扼守通州。”

文丰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韩秀峰则面无表情地问:“皇上怎么说?”

“听一个在御前行走的朋友说,皇上龙颜大怒,怒骂僧格林沁无能,说通州为京师屏蔽,而天津又为通州门户。若不坚守天津,恐怕通州也难防堵。说炮台虽不能守,但马步官军为数不少,命军机处拟旨让僧格林沁酌量退撤,再图决战。”

“就这些?”韩秀峰追问道。

“不止这些,”文丰的家人擦了把汗,小心翼翼地说:“皇上还命大学士桂良,驰赴天津,会同直隶总督恒福办理夷务,均授为钦差大臣。命刚入值中枢不久的焦祐瀛和张之万、陈鸿翊等人回籍办团练。并命山海关副都统成保暂署直隶提督。”

“还有吗?”文丰也急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