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皇后娘娘,这丫头有小半年没来给您请安了。”
“听见没,小半年没来给本宫请安,还说挂念本宫!”
“娘娘恕罪,钰儿早想来给娘娘请安,早想来伺候娘娘,可钰儿一介民女,不敢坏了宫里的规矩,不敢轻易求见。”
“那今儿个怎就敢的?”
“禀娘娘,钰儿想通了,只要能伺候娘娘,只要能陪娘娘说说话、解解闷儿,别人说三道四又算的上什么?何况钰儿没爹没娘,本就孤身一人,真没什么好顾忌的。”
“你个死丫头,又想骗本宫的眼泪。既然来了,那就说点正事,你也老大不小了,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再不说门亲事真成老姑娘了。你为朝廷效过力,皇上不知道怎么赏,本宫不能不管,要不本宫帮你做个主,指门亲事?”
任钰儿连忙苦着脸道:“谢娘娘挂念,钰儿不是不识好歹,而是现在真不想嫁人。”
她的事懿贵妃打听过,想到她这些年一直跟着韩四,可韩四早已娶妻生子,禁不住叹道:“你的那点心思,真以为皇后娘娘不知道?可皇后别的主都可以帮你作,唯独这个主作不了。天底下那么多才俊,你为何就想不开呢!”
皇后反应过来,忍不住嘀咕道:“那个韩四有什么好的,要学问没学问,要是没记错好像是捐纳出身。”
“娘娘,您误会了。”任钰儿真不想再聊这个话题,急忙话锋一转:“娘娘,怎没见小皇子?”
“在南书房上课呢,”提起这个,皇后转身看着懿贵妃轻叹道:“寅时就得去南书房温习昨儿的功课,卯时跟师傅学新功课。这些天还好,前些天那么热都得坐在那儿写大字,一写就是个把时辰,他才那么点大,可把他给折腾坏了,想想就心疼。”
“姐姐,我知道您心疼载淳,可谁让他是皇子呢。”
“你这个亲额娘都狠得下心,我就不再说了。”
“姐姐,要说亲,我看载淳跟您才亲呢!”
看着懿贵妃羡慕的样子,皇后忍俊不禁地说:“本宫又不要他背功课,也不逼他写大字,他自然跟本宫要亲一些。”
“您总是惯着他。”懿贵妃嗔怪了一句,随即话锋一转:“钰儿,你别瞒皇后娘娘,也别瞒本官,今儿个求见,究竟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