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进去瞧瞧。”
……
大头在南苑呆了一下午,就拿着韩秀峰差人帮他买的新顶子兴高采烈地回了城。
书肆里只剩下张得玉等人,没之前那么热闹,而他又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人,所以早搬到了会馆。
在会馆的状元房睡了一觉,天没亮就起身换上黄马褂,骑着马赶到圆明园当值。
打了一架,由乾清门侍卫变成了在御前侍卫上学习行走,离皇上更近,跟同僚们的关系也更不融洽了。谁也没教他做御前侍卫的规矩,就这么让他守在勤政殿门口。
可在他看来在哪儿当值都一个样,都是守门。
结果在殿外从早上值守下午,都没见别的侍卫来跟他换班,就在他又饥又渴,正打算找人问问要值守到啥时候之时,皇上在一群太监的拥簇下过来了。
在书肆当那么多年差,该有的礼数他还是懂一些的,急忙学着韩秀峰接旨时那样跪下恭请圣安。
内廷侍卫根本无需这样,看着他傻傻的样子,咸丰既意外又觉得有些好笑,一边示意他起来,一边头也不回地说:“过来,朕有话问你。”
“是,皇上。”大头急忙爬起身,在一帮侍卫和太监们惊诧的眼神中屁颠屁颠跟进大殿。
“冤大头,你的伤没大碍吧?”
大头被问住了,苦着脸问:“皇上,啥叫大碍?”
咸丰顿时皱起眉头,心想怎就让这么个夯货做上御前侍卫的,再想到韩四、文祥,包括已外放回疆戎边的恩俊,在觐见时不止一次说过眼前这夯货只有一身蛮力,实在不堪大用,又觉得身为天子不能跟他计较,干脆问道:“朕是问你的伤有没有事?”
“没事,只是肿了,不摸都不疼,连皮肉伤都算不上!”大头想了想,又下意识摸着脸道:“昨天去南苑找我四哥,我四哥还让任小姐煮了个鸡子儿,帮我敷了敷,说鼻青脸肿的在皇上身边当差,有碍啥子啥子的。”
“有碍观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