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放心,下官这就回去张罗。”
“等等,”英毓想了想,接着道:“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钦差,不知会下盐政、运司和镇台衙门不大好。赶紧差人去知会一声,等两位钦差到了,请他们几位一起来为两位钦差接风洗尘。”
“还是大人想得周全。”
“再就是一应花销,之前各衙门是怎么分摊的,这次依然怎么分摊。谁要是小家子气就跟本官说,本官倒要瞧瞧谁这么不懂规矩!”
“明白,下官明白。”
每次接待验收漕粮的钦差,没七八千两真打不住!
石赞清正寻思韩秀峰会不会就这么接受他们的款待,会不会收他们的银子,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三人刚回过头,就见一个身穿黄马褂的侍卫大步流星走了进来,道署的门子和衙役不敢阻拦,只能远远地跟在后头不敢吱声。
英毓大吃一惊,刚站起身,就见侍卫亮出腰牌,环视着三人问:“敢问哪位是英毓?”
“本官便是。”
“石大人,您也在,您在正好。”
恩俊认得石赞清,跟石赞清打了招呼,随即收起腰牌,从袖子中取出一道密旨:“天津道英毓、天津知府石赞清接旨,闲杂人等回避。”
天津知县尹佩玱吓一跳,急忙躬身退出大堂,顺便把守在外头的门子、衙役全赶得远远的。
恩俊等英毓和石赞清二人跪下来,抑扬顿挫地宣读起皇上命太仆寺少卿韩秀峰和他这个乾清门侍卫巡视海防的密旨,然后收起密旨将二人扶起,像换了个人似的一脸歉意地说:“让二位受惊了,出京时皇上再三叮嘱不可张扬,所以本官和韩大人只能以验收漕粮为名前来巡视。”
英毓反应过来,下意识问:“敢问恩俊大人,韩大人现在何处?”
“韩大人不想惊动地方,更不想麻烦二位,所以跟本官兵分两路,命本官过来跟二位打个招呼,他则先去了大沽口。”
“韩大人这是打算微服私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