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瑜兄,秀峰走前还有一事相求,工部员外郎荣禄不知道你认不认得,他也不晓得吃错了啥药,竟把工部的差事辞掉了,说什么身为将门之后应该驰骋沙场。可他祖父、阿玛、伯父全殉国了,皇上为此曾明谕优恤,盛赞他家‘世笃忠贞’。他们家这一支就剩他这么根独苗,可不能再有闪失,所以我劝他别去军中效力。”
荣禄这个人,曹毓英有点印象,下意识问:“那他现在有何打算?”
“去不了阵前效力,工部的差事又辞掉了,想来想去只能做侍卫。要是都统衙门呈报到军机处,还得请老兄帮帮忙。像他这样的勋贵子弟,能不能谋到个差事真无所谓,要得就是个体面。”
“闲散侍卫一样是侍卫?”曹毓英忍俊不禁地问。
韩秀峰心照不宣的点点头。
对曹毓英而言这真算不上多大事,不禁笑道:“行,这事包我身上,只要都统衙门把名册呈送到军机处,只要名册上有他,这事不难办。”
“谢了。”
“举手之劳,有什么好谢的。”曹毓英笑了笑,随即话锋一转:“志行,有句话我不晓得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你是不是得罪过焦佑瀛?”
“我就见过他一次,还是几年前的事,我怎会得罪他!”
“那一定是他觉得被怠慢了,反正据我所知,他没少在肃顺大人那儿给你上眼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以后得多留点心,得空多往肃顺大人那儿跑跑,可不能由着他在肃顺大人那儿搬弄是非。”
第六百七十章 能吏
关小虎和古榫、郑元宝回来已经有一段日子了。
三人在巡捕营的那几年差没白当,连最老实的郑元宝都攒了一千多两,所以一回到家就祭祖,祭完祖连摆了两天流水席,宴请亲朋好友和街坊邻居,然后翻盖家里的房子,正所谓衣锦还乡,光宗耀祖。
可关班头和古掌柜、郑掌柜却很不高兴,一想到当年一起出去的几个后生都在外面做官,就他们三个跑回来了,就觉得他们三个不争气,甚至觉得以后在段吉庆、王在山等人面前抬不起头。不但不给三个臭小子好脸色,一遇着不顺心的事还破口大骂他们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