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禄虽然不清楚“厚谊堂”的事,但早就发现文祥是跟着韩秀峰才官运亨通飞黄腾达的,觉得韩秀峰让赌那就值得赌一把,不假思索地说:“赌就赌,富贵险中求,不冒点险哪有机会出人头地。”
“听见没,这就叫初生牛犊不怕虎。”韩秀峰忍不住笑道。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亏你笑得出来。”
“博川兄,刚才你不是说过吗,仲华今年才多大,年轻就是本钱,就算这次……这次没能得偿所愿,今后依然有机会。”
“是啊,就算耽误个三五年也没什么。”荣禄急切地说。
“好吧,既然你俩都想好了,我还能说什么。”
“博川兄,你不但要说还得帮着想想办法,前头的事你帮着想办法,最后那一件事我来办。”
荣禄又听得一头雾水,文祥则很清楚韩秀峰的意思,放下茶杯沉吟道:“正白旗满洲都统现在是吏部尚书花沙纳兼署的,我跟他没什么交情,说不上话!”
“正白旗领侍卫内大臣呢?”
“你是说裕诚?”
“嗯。”
“我跟裕诚一样没什么交情,就算有交情这个忙他也不一定能帮上。”
提到这个荣禄门儿清,不禁回头道:“志行兄,侍卫一般每五年选拔一次,由各都统衙门把旗内文武官员年满十八岁的兄弟、子孙登记造册,咨送军机处以备挑选。领侍卫内大臣是管侍卫的,选拔侍卫他插不手。”
不等韩秀峰开口,文祥便低声道:“看来只能去求德全,他虽只是正白旗满洲副都统,但花沙纳公务繁多根本顾不上都统衙门,所以这事他应该能做主。”
“博川兄,你认得德全?”
“认得,不过也只是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