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秀峰把二人拉到角落里,遥望着正朝这边张望的赵云极等各部院主事郎中,低声道:“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长话短说。我的请安折上写的是暂时下榻在重庆会馆,皇上见到折子一定以为我去了会馆。信诚,你先进去候着,要是能见着内奏事处的公公,就告诉他们我在这儿。”
想到文祥已有小半年没见着皇上,恩俊低声问:“四爷,要是皇上见着折子不召见呢?”
“那我就在这儿等。”
“在这儿等,在这儿不方便!”
“我是太仆寺少卿,在太仆寺值房等有啥不方便的?”
“四爷,您误会了,我是说这儿连个洗漱的地儿都没有……”
“这你们就别管了,跟内奏事处的公公们说一声我在这儿,你们就赶紧回去。至于在这儿的吃喝拉撒睡,我自个儿想办法。”
恩俊本就精明,很清楚韩秀峰这么做有这么做的道理,但想想还是说道:“四爷,这儿我比您熟,要不我陪您先去趟侍卫值房,给您介绍几个朋友。”
“不用了,你们也别在这儿久留,办完事就赶紧回去。”
“卑职遵命。”
“四哥,那我先走了?”
“走吧。”
打发走恩俊和大头,回到太仆寺值房,张锡庚好奇地问:“韩老弟,是不是皇上召见?”
“大人想哪儿去了,请安折刚递上去不大会儿,皇上就算召见也没这么快,刚才那两位只是以前认得,听说我回京了就跑来打个招呼的。”
“该不会是想打老弟你的秋风吧?”
韩秀峰苦笑道:“他们晓得我之前是回乡丁忧的,又不是外放为官的,晓得我穷的很,又怎会打我的主意,真只是来打招呼的。”
“两年多没见还记得你,晓得老弟回来了还赶紧过来打个招呼,可见这两位可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