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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一愣,急忙收起刀上前道:“四爷,卑职……卑职以为他是从那边翻墙过来的。”

“志行,究竟怎么回事?”文祥挣扎着问。

“建川兄,别急,没事的。”韩秀峰一边示意刚缓过神的大头赶紧帮着松绑,一边跟两个侍卫道:“文老爷是我请来的客人,今晚的事我自会上折子向皇上请罪,你们就别管了。庆贤兄,庆远,你们也都回屋歇息吧。”

“四爷,卑职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这事不怨你,都散了吧。”

打发走众人,韩秀峰俯身将刚松绑的文祥扶起,看着他无奈地苦笑道:“建川兄,对不住了,今儿晚上只能委屈你住这儿,嫂夫人那边我会差人去说,衙门那边我也会差人明儿一早去帮你告假。”

文祥揉着被绳子勒得生疼的手腕,忐忑不安地问:“志行,究竟怎么回事。”

“说起来怪我,没招待好你,让您误闯了不该来的地方,不过也不会有啥大事,更不会影响你这次京察的考语,等奏明皇上就没事了。”

想到刚才有人看着面熟,再想到韩秀峰刚才好像提起庆贤,而庆贤本应该被圈禁在宗人府的大牢,文祥惊诧地问:“志行,你是说这儿……”

“我什么也没说,你什么也别问,既来之则安之,我先差人帮你找间干净的屋住下。”

“志行,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没想过要来这儿。”

“我知道,相信我,只是一场误会,不会有事的。”

“那一切就拜托了。”

“拜啥子托,你我啥交情。大头,扶文老爷去歇息,文老爷刚吃过酒,记得泡一壶浓茶。”

“哦,”大头反应过来,急忙扶着文祥道:“文老爷这边请,文老爷,您放一百个心,我四哥说没事儿就不会有事。”

户部尚书文庆觉得“厚谊堂”很重要,跟皇上进言加强守卫,皇上不但增派了四个侍卫,还让恩俊照着宫里的规矩拟了个章程,不管是谁只要是未经允许闯进“厚谊堂”就得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