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钟音要比他俩淡定得多,不但没胡思乱想,反而又半开玩笑地抬头问:“韩老爷,永祥老弟已恭候多时,是不是该轮着永祥老弟了?”
“永洸兄,您这是开啥子玩笑。”韩秀峰被搞得啼笑皆非,急忙拱手求饶。
永祥连忙打起圆场:“四爷,您急着差人喊我来,究竟什么事?”
“要不……要不我们进去说。”韩秀峰说完之后转身看向黄钟音三人,一脸尴尬。
“别看我们,您忙您的。”吉云飞也忍不住笑了,想想又指指永祥带来的两个小同乡:“别看了,没轮着你们呢,先在这儿候着。”
“是,小的不急。”王贵生咧嘴一笑。
周长春更是接过温掌柜刚提来的水壶,走到他们身边殷勤地说:“吉老爷,黄老爷,敖老爷,小的帮您几位把茶续上。”
“算你小子有点眼力劲儿,正所谓孺子可教也。”
“博文兄,要是这俩小子没点眼里劲儿,永祥老弟能重用他们?志行又怎可能会提携他们?”敖彤臣也跟着打趣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王贵生禁不住小心翼翼地问:“敖老爷,您晓不晓得我四哥喊我们来,究竟有啥事。”
不等敖彤臣开口,吉云飞便脸色一正:“刚夸你小子有点眼力劲儿,结果话音刚落竟口无遮拦起来了!我倒要问问你,究竟谁是你四哥,你四哥又是谁?”
王贵生意识到说错了话,急忙一边做势掌自个儿的嘴,一边苦着脸道:“吉老爷教训的是,小的错了,小的口无遮拦。这儿没四哥,这儿只有四爷,小的再也不敢没大没小了。”
“这还差不多,给我听清楚了,做人也好,当差也罢,可不能给三分颜色就开染房。”
……
与此同时,刚在内院凉亭里坐下不大会儿永祥,愁眉苦脸地道:“四爷,难道就没别的人选?别人不晓得,您是晓得的,我现而今全靠从河营带来的这帮兄弟。而从河营带来的这些兄弟中,能说会道、能写会算的只有他俩!”
“舍不得放人?”韩秀峰笑看着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