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先搁这儿吧。”韩秀峰微微点点头,又问道:“顺天府应协济我河营的钱粮可有消息?”
“禀韩老爷,顺天府那边是德忠办理的,还是请德忠跟您禀报吧。”
“德忠兄,顺天府那边咋说?”
“禀韩老爷,晚生先后去黄村拜见两次南路厅同知黄老爷,黄老爷也收到了顺天府命其协济我河营钱粮的公文,只是南路厅辖下各州县刚给僧王和胜保大人那边解运了一批钱粮,一时半会儿间很难再筹钱粮协济我河营。”
不等韩秀峰开口,陈崇砥就冷冷地问:“德忠兄,南路厅拿不出钱粮,你为何不去找顺天府?”
“晚生去过,也见着了府丞大人。”
“府丞大人怎么说?”
“府丞大人说已将此事向贾大人禀报过,贾大人命刚设的牙厘局办理协济事宜,回来时晚生专程去过一趟牙厘局,牙厘局总办徐老爷已移文固安分局,让固安分局每月协济我河营八百两。”
韩秀峰一样没想到陈崇砥竟如此强势,真把崔浩当作他的部下了,不过又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毕竟粮官不是那么好做的,没个像陈崇砥这样的人还真不行。
韩秀峰摸摸嘴角,抬头道:“亦香兄,这么说就剩直隶藩司和粮道那边的钱粮了。”
“韩老爷,下官以为藩司那边的军饷和粮道那边的粮不大好要。”
“为何不好要?”
“据下官所知,直隶藩司和粮道已拖欠各镇三个多月钱粮。要不是设卡抽厘,僧王和胜保大人那边的粮饷都支应不上。”
“既然藩司能用厘金支应静海那边,一样能用厘金支应我河营,毕竟相比静海那边,我河营一年才多少粮饷。”
“遵命,等下官忙完手头上的事就去保定求见藩台粮台。”
“也是,再过三天第一批兵勇就要入营,砍刀长矛没有,号帽号褂没有,现而今是要啥没啥,接下来几天有你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