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韩秀峰恭请圣安!”韩秀峰急忙又磕拜起来。
“朕安。”平时召见的文武官员年纪是一个比一个大,像韩四这般年纪的实属凤毛麟角,所以咸丰一直在不动声色地观察韩四这个捐纳出身的正五品同知,等韩四磕完头便放下履历折又追问道:“你是捐纳出身?”
“臣家上数三代全是给人家做佃户,想翻身想为朝廷效力只能走捐纳。”
“用心读书不一样能考功名,不一样能科举入仕吗?”
“回皇上话,臣就算饱读圣贤书也考取不了功名。”
“为何考取不了?”
“地方上的陋习,像臣这样的属冷籍,没人愿意为臣具保。”
咸丰真不知道这样,沉默了片刻又问道:“你是巴县人,你可认得向荣。”
韩秀峰急忙道:“臣不认得,臣是在泰州任上才晓得向大人跟臣是同乡。”
“你读过哪些兵书?”
“臣没念过几本兵书。”
“没念过几本兵书,那你是怎么领兵杀贼的?”
“臣没念过几本兵书,也不懂兵事,只晓得想让兵勇用命就不能克扣兵勇粮饷,就得言出必行赏罚分明,遇贼得身先士卒绝不能贪生怕死。”
咸丰跟前些天彭蕴章召见韩四一样,怎么也没想到韩四竟会如此作答,想了想又问道:“贼兵每据一处,就支搭木城,你可见过?”
“臣见过。”
“遇到贼兵支搭的木城,你打算怎么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