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瀛的目光再次转移到许乐群身上,又问道:“许乐群,你刚才说现而今在南河总督杨大人麾下效力,还受杨大人之命编练了一营乡勇。如果一切属实,那你身为营官应该在清江浦,为何来我泰州?”
“我……徐老爷,我是回来办私事的。”许乐群想想又说道:“而且下官和下官的那些弟兄们,本就不驻清江浦,而是驻邵伯。”
“来泰州办何私事,有何人可为你作证?”
“……”
许乐群语结了,一时间不晓得该如何作答。
“徐老爷,看见没,他支支吾吾,说不上来,肯定有鬼!”
“徐老爷,我说他心怀不轨私通贼匪您还不信,现在相信了吧,他真要是个好人,能乔装打扮鬼鬼祟祟来泰州?”
刚才一直没敢吱声的江有贵越听心里越打鼓,生怕被扣上一顶私通贼匪的帽子,忍不住起身道:“禀徐老爷,我们是来找张光成的!”
“找张光成……”徐瀛像看白痴似的看着他道:“张光成早回了浙江老家,已经走十几天,城里谁不晓得,你说来找张光成谁会信?”
“天地良心,小的不敢有半句假话,小的真是来找张光成的。刚才许先生也说了,我们营驻邵伯,离泰州那么远,前几天才晓得张之杲死了,才晓得现而今的泰州正堂是徐老爷您。”江有贵生怕徐瀛不相信,又急切地说:“有人可以给我们作证,我们来了四十几个弟兄,全在南门外,不信您差人去问问。”
徐瀛正准备开口,鄂那海突然惊呼道:“有同党!”
“还四十多个!”景华也站了起来。
许乐群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顾不上让江有贵闭嘴,急切地说:“徐老爷,您千万别误会,真不是您想的那样,更不是什么同党。”
“本官不会误会,本官只想问问你是不是率四十多个乡勇来泰州了?”
“是……也不是,徐老爷,我……”
“少废话,再问你一句,你领兵来我泰州,杨大人晓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