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吓死,这是好事。”
“四哥,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对您、对袁千总和吉把总他们自然是好事,对我和我爸可不是什么好事。真要是由着她闹,让我和我爸以后怎么出去见人?”
正如她所说,余三姑真要是闹这一出,对任家而言还真是件丢人现眼的事。余三姑的为人韩秀峰是晓得的,她再泼辣也不敢不听任雅恩的,而任雅恩明明晓得会丢人现眼却没阻止,韩秀峰觉得很奇怪,再想到钰儿是怎么到自个儿身边的,不禁暗叹口气。
任钰儿以为刚才说错了话,连忙道:“四哥,对不起,我不该跟她乱说的。您放心,您这边的事我今后再也不敢跟她说,跟谁都不会说!”
“又来了,这根本算不上事。”韩秀峰不为同情地看了她一眼,随即指着桌上的铜钱问:“钰儿,你是在扬州城长大的,见识比我广,帮着看看,以前有没有见过这样的钱。”
任钰儿一愣,拿起铜钱问:“四哥,这钱怎么了?”
韩秀峰笑道:“你仔细看看。”
这几枚铜钱大小与市面上流通的“道光通宝”“咸丰通宝”差不少,质地甚至比“咸丰通宝”还要厚实一些,只是币色略呈浅褐色,没有“咸丰通宝”那么光亮。再看看币面上的字,正面竟是“永宽通宝”,背面是钱串的图案。
任钰儿越看越糊涂,放下钱喃喃地问:“永宽是什么年号,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我也没听说过。”
“那这钱是从哪儿来的?”
韩秀峰正准备开口,顾院长哼着本地的小调信步走进院子,一进门就拱手道:“韩老爷,在忙什么呢?”
“顾院长,您老来得正好,您老见多识广,劳烦您帮我看看这钱。”
“钱有什么好看的?”
“您老看看就晓得了。”
顾院长接过钱一看,果然啧啧称奇:“孤陋寡闻了,这钱老朽也是头一次见。钰儿,你也算饱读圣贤书,你晓不晓得‘永宽’这年号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