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晓得的?”
“潘二哥说的。”
“这个潘二,咋啥都跟你们说。”
就在他们窃窃私语之时,已有两条船靠到了东岸,能清楚地看到两拨贼匪汇集到一起,正朝这边指指点点。
贼匪来了一船又一船,周兴远默默算着拢共有多少兵,韩秀峰同样在盘算来了多少贼匪,这营到底能守多久。
“禀韩老爷,炮船下锚了,停在河中央!”
韩秀峰回头看了看,冷冷地说:“他们这是打算等会儿一起攻。”
从西墙上赶来的张光生急切地说:“韩老爷,我堂哥问过炮手,炮手说我们的炮应该能打着。”
河上的贼匪本就不足为虑,而从泰州拉来的那十几门炮因为没熟练的炮手本就没什么大用,现在贼匪的战船在河中央下了锚,变成了停在那儿不动的靶子,韩秀峰觉得与其让那些炮手闲着,不然让他们先练练手,沉吟道:“既然能够着就打!告诉那些炮手,给老爷我打准点,要是能打沉一条,重赏!”
“遵命!”
大炮不是放枪,张光成接过点火药的火把,既紧张又激动地喊道:“弟兄们,全给我瞄着最大的那条。张四,你在上头看仔细点,第一轮打过去,往哪边偏的,偏多远,赶紧禀报。”
“晓得,我会看仔细的。”张四站在箭楼上回到。
炮手们忙得不亦乐乎,打得最好的老炮手瞄完这一尊又跑那一尊去帮着调角度,直到所有炮都瞄差不多了,这才回头道:“禀二少爷,全瞄好了!”
“放!”张光成嘴上吼着,手里的火把已经送到了点药口。
只听见“砰”一声巨响,炮身猛地往后一缩,紧接着其它炮也巷了,炮声震耳欲聋,西墙上弥漫起一片白色的火药烟。
到底有没有打着,墙上的人一时半会儿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