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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爷,下官全听您的,您说怎么守我们就怎么守!”

……

一帮文武官员争前恐后的表忠心,徐瀛气得脸色铁青,正琢磨着该怎么收拾他们,张之杲竟回头道:“徐兄,下官已帮你安排好了下榻之所,请徐兄移步驿所稍事歇息,等本官安排好一切再去拜见。”

徐瀛再也忍不住了,紧盯着他怒问道:“张之杲,你敢以下犯上?”

“徐老爷何出此言?”张之杲装出一脸很无辜的样子,不卑不亢地说:“下官身为泰州正堂,泰州的大小事务本就是下官的职责所在。泰州正堂管泰州事,以下犯上这话真不晓得何从说起?”

“那你把本官当什么了,你眼里还有本官吗?”

“您是我们扬州府清军总捕同知,有关泰州的绿营及捕盗等事,下官自然会呈文去驿所向徐老爷您禀报。而这里是我泰州州衙,既不是徐老爷您的同知衙门,也不是徐老爷您下榻的驿所。”

“你以为本官移驻泰州是来散心了?”

“散心肯定不是,您为何移驻泰州,公文上写得清清楚楚。”

徐瀛猛然意识到张之杲为何有恃无恐,因为来前知府衙门是给泰州下发过公文,但公文上只提到他移驻泰州,既没说让他署理泰州事,也没说让他总揽江防事。

搁两天前,张之杲要是敢这么干,可以差人去扬州找张廷瑞乃至杨殿邦。然而现在不是两天前,张廷瑞和杨殿邦贪生怕死不晓得跑哪儿去了,别说一时半会间找不着,就算找着他们现在说了也不算。说到底佐贰官终究不是正印官,就算品级比知州高,但没有知府撑腰,那他这个清军总捕同知就是个说了不算的“摇头老爷”!

徐瀛气得咬牙切齿,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冷冷地问:“本官要是不走呢?”

张之杲冷笑道:“徐老爷,您不但是上官,还是进士出身,朝廷的规矩别人不晓得,您不可能不晓得。”

想到就算赖着不走,泰州的这帮文武官员也不会再跟之前一样听令,徐瀛不想自讨没趣,同样不想就这么走,逼视着张之杲问:“张之杲,本官可以走,但走之前有一事要问清楚,这城你打算怎么守?”

“就算徐老爷不问,下官回头也要去驿所禀报。”张之杲回头看看众人,义正言辞地说:“下官身为泰州父母,上不能有负圣恩,下不能愧对治下百姓,不能只守州城却不顾城外百姓的死活。所以等下官安排好城防事宜,便率青壮抬棺去白塔河设防,就算拼死也要在白塔河挡住贼匪,绝不让战火蔓延到我泰州地界。”

“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