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能看,也不用念啥咒。”
“那我咋啥也看不清?”
“别着急,慢慢看,看不清就拧拧前面,就是拧粗的那儿。”
“哦,我试试。”
大头摸了近半炷香的功夫,总算看到了长春桥,然后把镜头慢慢转向桥头,只见桥头挤满了逃难的人,守在桥头的官兵挥着刀把逃难的人往回赶,可是人太多怎么赶也赶不走,守桥的官兵急了,竟抡起大锤开始毁桥……
“四哥,那些人是不是瓜娃子,明明晓得贼匪奔扬州来了,他们还往东跑,还想进城!”
“他们可能以为扬州能守住,也可能打算去泰州,只是经过长春桥。”
“就算想去泰州也可以绕道。”大头嘀咕了一句,把“千里眼”还给了韩秀峰。
“可能是人生地不熟,不晓得咋绕。就算晓得咋绕,他们已经到了长春桥,周围不是河就是湖,没船让他们咋绕。”韩秀峰轻叹口气,想想又说道:“朱占鳌和张翊国不让那些人过也有不让过的道理,毕竟谁晓得那些人中有没有贼匪的奸细。”
大头正不晓得该说点啥好,韩秀峰突然透过“千里眼”发现挤在桥头的人突然纷纷往回跑,后头的跑不掉竟往河里跳。
把镜头再往西移,只见西边一片尘土。
韩秀峰抬头看看树梢,确认风并不大再次举起“千里眼”,对着西边的那片尘土不断对焦,直到一面面旗子隐隐约约出现在“千里眼”里,才凝重地说:“大头,贼匪来了,赶紧下去跟吉大他们说一声,让他们打起精神留意西边的动静。”
“来了?”
“来了!”
“哦,我这就下去。”
大头可不想被贼匪包饺子,急忙抱着树干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