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最好,不过廖家沟那么长,北起邵伯湖,南抵三江口,河面是北宽南窄,我要是贼匪,见万福桥那一带河面太宽不好过,一定会绕到南边去袭扰。”韩秀峰想了想,又说道:“仙女庙那一带不但河面狭窄,而且人多富庶,从仙女庙来攻泰州甚至不用担心粮草,所以仙女庙那一带不能不设防。”
“我们拢共就这几百号人,光守万福桥就很吃力,哪能再分兵?”张光成苦着脸道。
“所以我得赶紧过去,”韩秀峰摸着嘴角,沉吟道:“张兄,扬州并非全是贪生怕死之辈,盐知事张翊国你是晓得的,他也编练了几百乡勇。我过去之后看看能不能联络上,要是能联络上就请他退守仙女庙,跟我们一道守廖家沟。”
“这倒是个办法,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现在就走。”
“余青槐和李致庸他们跟你一道去?”
“嗯,没他们襄助,光靠我一个人也编练不了乡勇。”
韩秀峰拱拱手,正准备跟二人道别,大头带着徐瀛的家人虎子和一个衙役跑了过来。
“小的见过韩老爷。”虎子不想跟胡师爷一样被打板子,一见着韩秀峰就噗通一声跪下行礼。
“起来说话。”
“谢韩老爷。”虎子急忙爬起身,从怀里掏出两份公文和一封信恭恭敬敬地说:“韩老爷,这是您捐纳州同的户部执照,这是漕督饬令您署理泰州州同的公文,这是我家老爷给您的信。”
“这么快就署理上了?”韩秀峰接过公文问。
“我家老爷为了这事差点亲赴扬州,”虎子从衙役手里接过一个大信袋,又小心翼翼地说:“其他人的捐纳执照小的也带来了,我家老爷担心您一时半会儿顾不上置办顶戴和官服,特意差人帮您买了两身,也不晓得您穿着合不合身。”
“让你家老爷费心了。”韩秀峰把捐官的执照和署理州同的公文顺手递给大头,当着众人面拆看起徐瀛的信。
不看不晓得,一看差点笑出来。
徐瀛竟以为他是祁宿藻的门生故吏,居然用起激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