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我,光顾着跟他们说话,竟把你给忘了。”
“韩老爷千万别这么想,在后面看其实蛮好的,坐前面反倒不自在。”
正说着,衙门到了。
韩秀峰绕过仪门走进院子,只见张大胆穿着一身官服,挎着牛尾刀,正同他手下的三个汛兵检查堆在墙角里的水火棍、长矛和几十根不晓得从哪儿找来的棍棒。
苏觉民从泰州请来的两个绿营兵正用裹着布的铁条擦枪管,大头嫌水火棍用着没从巴县老家带来的扁担顺手,正在余有福指点下往扁担一头缠布带。
平时负责管账和采买的潘二也一反常态地拿起牛尾刀,正在院子里挥舞着,显然想赶在大战前先练练。储成贵等昨夜当值的皂隶弓兵全被喊回来了,正同姜槐等今天当值的皂隶弓兵们傻傻的站在一边不敢吱声。
“少爷,这是您的,我磨了一下午。”大头等的有些不耐烦,一看见韩秀峰就跑回大堂拿来一把牛尾刀。
韩秀峰接过刀拔出来看了看,回头笑问道:“许先生,你要不要带一把刀防身?”
“韩老爷,我就不用了,我手无缚鸡之力……”
“那到了地方之后你就跟在我身后。”
“谢韩老爷关照。”
张大胆迎了上来,拱手道:“韩老爷,一切准备妥当,就等胡家舍那边的消息。”
“好,一有消息我们就启程。”韩秀峰想了想又说道:“不过不能饿着肚子去,长生,宵夜做了吗?”
“千步正在做。”
“船呢?”
“大队人马过河的渡船找好了,船家正在渡口等我们。张老爷担心走漏风声,胡家舍和七里甸的船没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