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乐群没想到张大胆居然这么精明,连忙道:“韩老爷,许某手无缚鸡之力,对这些打打杀杀的事真不在行。”
“许先生过谦了。”
“韩老爷,许某真不是过谦。”
“既然许先生不愿意赐教,那就这么定。”韩秀峰不想浪费功夫,回头道:“张兄,查缉私犯跟行军打仗没啥两样,论行军打仗你比本官在行,从此刻开始,所有人马全由你调遣,谁要是敢不听命,军法伺候!”
“韩老爷,那您呢?”
“本官到时候跟你一道去,给你擂鼓助威!”
富贵险中求,想到这仗真要是打赢了,不但有钱赚说不定还能升官,张大胆立马拱手道:“韩老爷,您信得过我张山根,我张山根就算豁出这条命也要把这批私盐截下。”
“好,事成之后不但功盐有你一份,本官还要呈文为你请功。”
“谢韩老爷提携。”
“一家人不说两句话,来,本官敬张兄一杯。”
张大胆没急着喝酒,而是急切地问:“韩老爷,刚才您说连同我手下那几个汛兵,我们一共有一百多号人,一直忘了问,那些人在哪儿?”
韩秀峰笑道:“人在外面班房里关着。”
“班房里……韩老爷,您打算让我带那帮地痞无赖去对付私枭!”张山根简直不敢相信自个儿的耳朵。
“外面班房里关着的可不是一般的地痞无赖,他们无法无天,横行乡里,犯的事都不小。按大清律,最轻的也要杖一百徒三年。”
“我晓得,我听说了,还有绞监候的。”
“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本官既要整顿风气,又不忍把他们赶尽杀绝,所以打算给他们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只要他们帮同官差出力,本官便可以网开一面,既往不咎,放他们一马。”韩秀峰顿了顿,接着道:“要是能帮同官差将这帮私枭拿下,能把那十六船私盐查获,活着全有赏,每人赏银五两!要是运气不好死在私枭手里,照汛兵阵亡例抚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