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衡本就是个聪明伶俐的小子,听韩秀峰这一说立马笑道:“晓得了,韩叔放心,我一定会帮您盯住李秀才。”
“李秀才是你喊的吗,应该喊李先生!”韩秀峰脸色一正,紧盯着他很认真很严肃地说:“士衡,古人云‘少小不努力,老大徒悲伤’,让你念书真是为你好,现在不用功将来一定会后悔的。再说念书容易吗,多少人想念也念不成,你也不小了,可不能再把自个儿当个不懂事的孩子。”
“韩叔……我……”
“你啥你?不是叔吓唬你,从今往后叔会定期考校你的学业,要是不好好学、要是学不好,别怪叔责罚你!”看着张士衡,韩秀峰不由想起自个儿那从未见过面的娃,想想又说道:“你很聪明,又有底子,叔相信你一定会有出息的。”
张士衡不敢再回嘴,只能很不情愿地回内宅。
他前脚刚走,大头就从二堂跑了进来。
“四哥,那些弓兵不老实!”
“咋不老实了?”
“你不是让他们搬进去住吗,就搬了两个,其他一个也没搬!”大头气呼呼的紧攥着拳头,就等韩秀峰发话好去收拾那帮不老实的家伙。
韩秀峰并没有生气,而是笑道:“大头,弓兵算不上兵,也不会开工射箭,人家跟壮班的青壮差不多,做弓兵只是徭役。他们的家全在附近,农忙时要回去种地,晚上没啥事自然要回家干点农活,不然一年只有一两八钱的工食银,咋养家糊口。”
大头想想又问道:“姓储的和姓姜的呢?”
“他们是衙门的皂隶,一年能从衙门领六两银子,他们的家离这儿也不远,所以两个人轮着当值,晚上只有一个住在衙门。”
“还要给他们银子?”
“放心,这银子不用我们给。”
“不用我们给谁给?”
“跟我的官俸和养廉银一样全是州衙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