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靠同乡们提携。”
“有同乡跟没同乡就是不一样,要不是有同乡之谊,这两封书信你花多少银子也不一定能求到。一定要收好,将来有大用。”
韩秀峰收起信,意味深长地说:“周兄,我不想等到将来。”
“不等祁大人回来,韩老弟,你是不是嫌银子多?”
“周兄,别人不晓得你是晓得的,我补这个缺容易吗,好不容易补上了真不想再等!”
“韩老弟,你这又是何必呢?”
韩秀峰只想早点做一任官,早点赚点银子回巴县老家,直言不讳地说:“周兄,我已经等了那么长时间,真不想再等了。衙门的规矩我懂,该咋打点就咋打点,该多少就多少!”
“韩老弟,你这缺虽不是要缺但却是个肥缺,不晓得有多少人盯着呢。”
“周兄,虽说我能不能上任要看制台大人的意思,但制台大人不可能连这点面子也不给祁大人,就算不给祁大人面子也不能不给祁中堂面子。这么说吧,我就算等也只是两三个月的事。”
江宁布政使是两江总督的属官,但正如韩秀峰所说两江总督不可能一点面子也不给祁宿藻,因为祁宿藻的胞兄祁寯藻不只是大学士而且是位高权重的军机大臣!
周兴远怎么也没想到韩秀峰竟攀上甘肃布政使段大章的高枝,权衡了一番抬头道:“五百两,有五百两应该够了。”
韩秀峰不想夜长梦多,咬咬牙,低声问:“啥时候能去泰州上任?”
“三天之内。”
“行,就五百两!”
“韩老弟,这银子可不会落我口袋。衙门里头的事你是晓得的,陆大人的那些个家人要是不一一打点到,这事真不好办。”
“我晓得,周兄,给你添麻烦了。”韩秀峰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在想这五百两你龟儿子至少要拿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