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我正在烧呢。”
“段经承,不急不急,我们不渴。”
费二爷话音刚落,刘山阳的堂弟走上来躬身行礼:“小的刘山根见过段经承,小的代堂兄刘山阳给段经承和韩夫人请安。”
“原来小兄弟是江北厅刘举人的堂弟,你堂兄回来了没?”
“回来了,我们是跟费老爷、鲍老爷一道回来的,家兄本应该一起来拜见,只是离家太久,家伯又抱病,他实在放不下心,便让小的先来拜见。”
“到了家门口自然要先回去看看,还让你先过来,折煞我了,折煞我了。”
“段经承言重了,这是家兄的一点心意,不成敬意。”刘山根指指刚放下的一堆礼物,又转身代他堂哥给琴儿行礼,从未见过这阵势的琴儿一时间手足无措。
一下子来了两位举人老爷和一位举人老爷的家人,而且都带着厚礼来的,段吉庆从未如此风光过,急忙招呼三人入座,然后介绍关捕头。
县官不如现管,费二爷和鲍举人也愿意与他们结交,寒暄了一番之后取出一叠家信。
“段经承,这是志行托我捎给您的,这是潘二的,这是江北厅杨举人的……”
“没事没事,只要是重庆府的,我保证一一帮着送到。”女婿的信回头再看,段吉庆把信放到一边,兴致勃勃地说起正事:“二位,从衙门回来前我差人去柴家巷给顾老爷报信,告诉他老人家您二位从京城回来了的消息,顺便雇了顶轿子,请他老人家过来吃酒。”
“段经承,你请了顾老爷,顾老爷等会儿过来?”
“嗯,这么大事怎能不请他老人家。”
“这不太合适,应该我们登门拜见才是。”
段吉庆这半年不是一两点风光,先是身兼筹银局帮办,三天两头往柴家巷跑,不光帮着筹了几千两银子,而且分了两百多两“跑腿费”,现在又忙着帮顾老爷张罗办团练的事。以前在顾老爷面前自称“晚生”,现而今变成了“学生”。
他摆摆手,不无得意地笑道:“无妨无妨,没啥不合适的,不及时禀报他老人家才不合适呢。我敢打赌,他老人家晓得您二位千里迢迢回来了,不晓得会有多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