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自立为王了,这是摆明了要造反!”
“是啊,不然朝廷能派钦差去平乱?”
“吉老爷,晓不晓得匪首姓啥叫啥长啥样?”
翰林院乃朝廷“储才之地”,吉云飞不但能看到邸报还能看到寻常官员看不到的各省督抚的奏报,一提起这个就愤愤地说:“赛尚阿无能,身为钦差竟对匪情一无所知,对‘太平王’究竟是何人一头雾水,先是据探报轻率上奏,说姓韦名正,随后又说是胡以晃,又名胡二妹。
皇上每日巴望广西报捷,而奏折净是空话大话假话。有广西官员密奏官兵追至金田遭惨败,赛尚阿竟在奏折中称‘追剿屡有擒获’,‘各路擒斩颇多’。为掩饰败绩,竟谎称阵前生擒匪首‘太平王’,编造供词佐证,幸亏军机处没敢轻信,否则不晓得要闹出多大笑话。”
“怎么会这样!”韩秀峰哭笑不得地问。
吉云飞无奈地说:“他们只想着保住头上的乌纱帽,才不管江山社稷呢。不过他们得意不了几天,早晚会被革职查办!”
“吉老爷,这么说皇上也不晓得广西的情形?”
“晓得的大致,不过也只晓得大致。”
韩秀峰沉吟道:“好在贼匪只占了一个村,两广那么多官兵,四面合围,应该不难弹压。”
“这倒是,你大可不必为那个姓杜的武举担心。”
……
与此同时,重庆府衙兵房经承段吉庆正在家中摆寿宴。
四十二岁的闲生日一样得操办,不操办怎么管重庆府辖下十四个州县和三散厅的兵房书吏,以及各州县正堂的坐府家人收银子。
这么大喜事琴儿自然要回娘家帮忙,连幺妹儿都忙了一晚上。
女眷不上桌,跟平时一样在厨房吃。结果琴儿刚拿起筷子就一阵恶心,急忙跑角落里去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