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他们想讹也只能讹五哥的钱。讹不到我们,更栽赃陷害不到我们。”
“咋讹不到?”
“因为我们走了,他见不着我们咋讹,咋栽赃陷害?”韩秀峰笑了笑,接着道:“我们等会儿先上岸,走旱路去石门驿,在石门驿等五哥。”
“这倒是个办法,可是我们咋上岸,岸上全是他们的人!”
“岸上不全是他们的人,也有长寿的衙役,”韩秀峰打开一个布包,取出一份信,笑问道:“晓得驿站归谁管吗?”
潘二不假思索地说:“归州县管。”
“对,驿站是归州县管,但归根结底还是归兵部管,我老丈人是府衙的兵房经承,重庆府辖下各州县的水驿陆驿没他不晓得的,各州县大老爷派驻在驿站的长随也没人敢不给他面子,等会儿让五哥把这封信送上岸,岸上的人自然会想法把我们接走。”
“太好了,瞧我这记性,咋忘了这一茬!”
看着潘二兴高采烈的样子,韩秀峰轻叹道:“潘兄,我们也只在重庆府吃得开,等进入湖广就得全靠自个儿了。”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当务之急是过眼前这一关。”
“这倒是,你去喊五哥,请五哥帮信送上岸。”
“好咧。”
……
秦五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办事果然靠谱。
一下船就大吵大闹,声称是帮知府衙门送信的,有要事向驿站的官差禀报。周知县的长随和他从云南带来的衙役将信将疑,喊长寿县太爷派来协助看护滇铜的衙役过来,但就是不让秦五上岸。
只要把信送到就行,秦五趁机把信塞给长寿的衙役,见信封上有府衙的印戳,长寿县衙的一个班头不敢怠慢,急忙去送信,走前还留下两个衙役守在船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