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我啥子我,爷问你话呢!”
周二爷缓过神,急忙摸出一把碎银:“这位差爷,我是从贵州过来做买卖的生意人,白天没空,就约李掌柜晚上来船上谈买卖,没想到还惊动了您。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您拿着。”
“谈生意,谈啥生意?”
关捕头正准备揣起碎银,余有福突然抬头道:“关班头,他们谈的可不是一般生意,这些全是铜,铜锭上还有衙门官戳,全是官铜!”
“官铜!”
“嗯,不信你看啊。”
“你个龟儿子,竟敢倒卖官铜,还想让劳资睁只眼闭只眼,这不是想连累老子想要老子命嘛!弟兄们,再进来几个,把这两人拿下!”
……
韩秀峰不光没上船甚至没去江边,就这么站在高处,一直等到关捕头让猴子来传话。
人赃俱获,韩秀峰终于松下口气,跟猴子交代了几句就带着潘二直奔朝天门。
朝天门瓮城有个小公房,之前的几任主簿把这儿作为官署,现在的这位陶主簿拖家带口上任,在这边既住不下也不方便,所以才去大熄灭池租民宅住。
摸黑赶到翁城,陶主簿正端坐在堂上挑灯夜读,他家老仆赵伯站着一边伺候。烛光晃动,要是换身行头,边上再搁一杆大刀,乍一看真像关公。
听见脚步声,看清来的是韩秀峰,陶主簿立马放下书问:“老弟,事办成了吗?”
“成了,人赃俱获。”韩秀峰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到公案左侧的椅子上,接过赵伯端来的茶,强按捺住兴奋微笑着说:“这次的运官胆子可不是一两点大,竟整整调包了一船滇铜,估摸着有三万斤。李记铜锡行的李掌柜胆子也不小,不但敢买还一买就是上万斤,结果被我们逮了个正着,查获银票一千两百两!”
千里为官不就是为了银子吗,陶主簿乐得心花怒放,急切地问:“银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