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关叔,三百多两,你们这次真帮了我大忙!”
“又来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关捕头笑了笑,又看着潘二手里捧着的官服官帽问:“四娃子,官服官帽是从哪儿来的?”
韩秀峰连忙道:“上午去了趟道署,管柳大全买的,他不是刚捐了个七品顶戴吗,原来那身行头也就用不上了,跟他磨了半天嘴皮,最后花五十两把这身官服买来了。”
关捕头探头看了看,不禁笑道:“五十两,不算贵。”
想到这个买卖没亏,韩秀峰也忍不住笑道:“他留着没啥用,在巴县又卖不出去,能换五十两不错了。”
“真是,我们这儿湿气大,衣裳几天不穿不晒就发霉,细想起来他龟儿子也算赚了。”关捕头放下茶碗,又禁不住笑道:“四娃子,回头穿给叔瞧瞧,人靠衣装马靠鞍,叔想瞧瞧你穿官服的样。”
“行,我先去淘米做捎午,吃完捎午洗个澡穿给你看。”
“这些事让他们去做,你现而今是官身,不能再做那些事。”
潘二心想县衙的书吏衙役居然帮韩四凑了三百多两盘缠,不光这个缺好补了,而且可见韩四在县衙的人缘有多好势力有多大,潘家今后指不定真得靠韩四帮着撑腰,急忙道:“是是是,关捕头说的是!四哥,你陪关捕头喝茶,捎午我和大头去做。”
“先把官服官帽送楼上去。”
“哦,晓得晓得。”
“这龟儿子,还算有点眼力劲,”关捕头满意的点点头,随即话锋一转:“四娃子,叔来找你还有件事。”
“啥事?”韩秀峰下意识问。
“你今年多大了?”
“虚岁二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