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怎么可能没事呢?
屋内药味浓重,把凝神香的味道完全盖过去了。玉折渊面色白到透明,眼眶透出青黑色,床头的帕子上还染了星星点点的血,与闻岳那副重度贫血的模样相比,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一个二个,究竟怎么回事?
“仙君是?哪里?不舒服?所以师尊出山为您采药?”
玉折渊回以他一片沉默。
“仙君,这是?师尊临走前给?你的,”司徒熠见玉折渊不说话,想起还有白瓷瓶这回事儿,赶紧伸手拿来瓶子,递给?玉折渊。
玉折渊接过,目光在?突然亮起的金色咒文上一扫而过,感受到瓶身留存的温度与萦绕周围的若有若无的血腥气,瞳孔骤然一缩。
“咳咳……”
一股血腥气从喉中上涌,五脏六腑似乎都要颠倒过来。
玉折渊无法抑制地咳起血来,手指紧紧捏着装满闻岳鲜血的白瓷瓶,指节用力到泛出青白色。
“你……回去吧。”玉折渊断断续续地道,“请段汐来。”
司徒熠被吓到说不出话,二话不说,赶紧推开?门?跑去找段汐。
一炷香后,白衣医修提着青竹篓,掀开?门?帘走进来。
“仙君此番魂魄受损,已经调养不好了。”段汐只看一眼玉折渊,便下了定论。
“我知道。”玉折渊听?到这话,却依旧神色淡淡,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他的唇上染血,鲜红的一抹,与苍白脸色与乌黑墨发形成鲜明的对比,仿佛一只秾丽而诡谲的艳鬼。
就?那么勾起唇角,笑了一下:“我还能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