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是个褐发碧眼的a国人,英语口语发音不太正宗,博钦和他说了半天,牛头不对马嘴,干脆点开音乐软件,听着歌两人唱了一路。
到酒店后博钦估算时间,国内现在应该是傍晚,他对着酒店外的湖泊拍了一张,给贺西舟发了过去。
而后和b国的朋友碰面,泡在音乐室里呆一天,或许是两天,用不同的语言表达同样的音乐。这些都是他平常得不能在平常的事。按部就班地工作,拍摄,排舞,演戏,和音乐人交流,这是他这几年的生活常态,只是在收到贺西舟回复的消息时,博钦突然发现,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他好像开始有了期待。
博钦在b国待了一星期,期间像个小学鸡似的每天给贺西舟汇报他每天吃了什么,看到点啥稀奇的东西都给贺西舟发,两人有来有往地聊了一星期,一星期后博钦赶着凌晨的航班连夜飞回了国,被陈姐按着睡了一下午后,他被托尼从被子里挖出来整理妆发。
博钦日夜颠倒,现在整个人乏得不行,托尼给他抹水乳时直接仰着头睡着了,昏昏噩噩间托尼轻柔地拍了拍他的脸,叫他睁眼画眼妆。
托尼给博钦画了五年妆,对博钦那张脸比自己的还要熟悉,博钦天生下垂眼,看人时莫名可怜兮兮,给他画的眼妆完全勾勒出了博钦的韵味,远看妖娆,近看时却因为博钦眉宇间的清俊显现出一种禁欲的美感。
托尼掐着博钦下巴端详,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手。
博钦拍掉托尼的手,丢了颗薄荷糖在嘴里嚼着,小朱走进化妆间给他带过来等会儿看秀的服装,他眯着眼看着那红色丝绸衬衫,说:“这么骚的吗?”
托尼拨了拨他到刚做的锡纸烫黑色卷发,说:“今天给我把烟视媚行的大美人风采走出来。”
博钦毫不犹豫地对他翻了个白眼。
博钦穿上衬衫时心想还是低估了托尼的骚劲儿,衬衫没有袖扣,全靠腰间一根红带系着,露出了大片赤裸的胸膛。托尼为他配上了镶着红宝石的金链,链条略微粗,右耳单挂了红宝石的耳链,右手腕系着同系列手链。
博钦伸着手让小朱给他带戒指时没忍住,说:“今天这造型怎么珠光宝气的。”
“你懂个屁。”托尼正蹲着给他理黑色西装裤的裤脚,突然望着博钦白皙精致的脚踝时灵机一动,说:“小朱,这系列是不是有个女款,你去联系品牌方,麻烦他们再送一份来。”
博钦看他:“你又要做什么妖?”
“我不做妖。”托尼笑盈盈地站起来勾了下他的下巴,语气荡漾地说:“今天你做~”
博钦面无表情地叫他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