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博钦来说倒不是问题,他背上吉他,很真诚地对贺西舟道谢:“没事,我自己调还准些,多谢。”

贺妈妈看着他俩,说:“小钦不是要录视频吗?就在这录吧。”

博钦连忙拒绝,来找贺西舟借吉他就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再让他在贺西舟这录视频,他得当场疯。

博钦连忙拒绝三连:“不用了不打扰了不麻烦了。”

贺妈妈有些失望,刚想说好吧,就听见贺西舟说:“在这弹吧。”

博钦一脸见鬼地看他。

贺西舟挑了下眉,说:“坐在沙发上录,后面是窗帘,一拉上看不出什么。”

五分钟后,博钦抱着吉他坐在沙发上,贺妈妈和贺西舟盘腿坐在他对面的地毯上,贺西舟手里还摆弄着他刚刚从柜子里拿出来的单反。

贺西舟在调试相机,博钦低着头调音,不知道为什么,他面对过无数镜头,接受过无数镜头后拍摄者善意或恶意的眼神,却在面对贺西舟镜头和他平和的目光时感到了紧张。

相机开始了录制,博钦修长的手指扭转琴钮,随着拨出的乐声调节松紧,音乐让他放松,博钦慢慢地忘记了那股紧张,他白皙如葱白的手和吉他略深的颜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美得极有艺术性。

贺妈妈靠着贺西舟,手撑着脸颊,安静地听博钦弹吉他。

博钦弹的是《春芽》。

他没歌唱,全程静静地弹,歌中对未来的希望与渴望透过他每一次琴弦的振动传入耳里。

充满力量却又让人安心。

一曲终了,博钦笑了下,说:“我指甲剪了,弹指弹还有些疼。”他对着镜头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