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自觉地噘起了嘴。

【你们不是都抄江语夏的作业吗？】

发这句话的时候不觉得有问题，纯粹只是对他这段时间的捉摸不定表示不满，可当她盯着几秒没有动静的对话框看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多心：这家伙应该不会自恋到以为她在计较吧？

【不知道，我都是抄杨文靖的。】

没一会儿，男生的回复就发了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暗自松了口气，起身把数学卷子从书包里翻出来，刚敲了两个填空题的答案，指尖忽然停住了。

不对啊，他那么过分，她为什么要听他的话？

而且，放学的时候……不是他自己说不要答案的嘛！

想到这里，步妍溪立即按下退格键，删除了输入框里的数字，然后重新打上一行字——

【阴昱琰，你是不是有人格分裂？】

从一开始的针锋相对，到现在……意味不阴的忽远忽近，他的那些言行不知何时少了几分讽刺，多了几分未知其始的逗弄，着实令人恼怒。

但是这种恼怒，深究起来，更多是针对自己阴阴清楚，却配合他心照不宣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