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启堂想想现在的时间,脑中浮现一个自己都想不通的猜测:“你想被人拍到?”
“不是说了请你喝酒吗?”岳宴溪仰头,喝尽杯中的红酒, “我干了,你随意。”
顾启堂叹口气,端起杯子:“作为工具人,我是不是有权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岳宴溪不答反问:“和禾谨舟牵手是什么感觉?拥抱又是什么感觉?”
刚问完,紧接着又说:“你还是别回答我了,我的心脏也没有那么好。”
顾启堂目光定在岳宴溪脸上,将近半分钟,开口说:“这是何苦呢?”
“这是何苦呢?”岳宴溪淡淡重复,“这是何苦呢?”
“上学的时候,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很洒脱的人,以为你的画画天赋源自于你什么都不在乎,为什么偏偏对一个人这么执着?”顾启堂好奇,也心疼。
岳宴溪又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如果我知道的话,早就立地成佛了。”
顾启堂又忍不住问:“那你为什么还要断绝你们的最后一点可能?”
岳宴溪弯唇,轻描淡写地说:“因为她想要的从来就不是我啊。”
顾启堂还想说什么,岳宴溪倏然拿起遥控器,电动滑轨上的窗帘一点点合在一起。
“客房给你收拾好了,早点休息吧。”岳宴溪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锁了门。
顾启堂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他们,究竟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