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染唇角微弯:“岳会长谦虚。”
这些年,跟禾老爷子一样,岳老爷子也几乎不插手月辉集团的事,但不意味着他们就真的一点不管生意。
会长和理事这么多年都没有换人,足见两位老爷子的地位不可撼动。
“穆总是个年轻有为的。”其中一个姓黄的理事扶扶鼻梁上的镜框,满脸笑容,“咱们鼎山也该多一些这样的后生。”
金鼎俱乐部位于京郊鼎山,许多人便以鼎山指代。
这位黄理事对穆青染许诺的东西很满意,自然是全力帮她说话。
旁边姓白的理事冷笑一声,说:“咱们鼎山什么时候门槛这么低,什么人都能进了?据我所知,那家叫什么k的,在南城?”
白理事家里是做药房的,百年基业,从清朝就是富贵人家,后来虽然经历过一些动荡,却也东山再起。骨子里,就带着傲气。
新兴行业在他看来,都不是什么长久的东西。
尤其是互联网的创业者,动不动说得天花乱坠,估值动辄上百亿。一上市,丑态尽显。
禾老爷子笑着说:“小白你这可是不给我面子啊。”
白理事叹道:“我是怕老禾你受人蛊惑。”
禾老爷子:“你这是说我老糊涂了?”说话的时候仍是眯眼微笑,仿佛只是寻常的打趣。
白理事没有再说话,但眉目微沉,能看出不悦。
他五十有五,在商界算是有资历的老人,但在禾老爷子面前,辈分还不足以当众叫板。
这时,穆青染说:“敢踏进这里,我自然做过充分的准备。白理事是前辈,应该会给晚辈一个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