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沐还未搭话,同桌的一位老者开口:“面食最重要的就是汤头和面条口感,这个汤肯定是吊了好久的老汤,面条也是又细又筋道,不是手上有几年功夫的人,拉不出来。”
“爷爷您是帝都人吧?”禾沐听老者的口音很熟悉,也很亲切。
“呦,闺女你听出来了!”老者笑道。
禾沐回以一笑:“要是没猜错,您是皇城根儿下长大的吧。”
老者笑意更浓,眼睛眯成一条缝,“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眼还挺毒。”
这显然是猜对了。
“我也是乱蒙的。”禾沐说。
“能蒙出这个,闺女你应该也是打京里来的?”老者问。
“嗯,我来这边工作。”禾沐答。
“哎哟,一个人在外边儿挺辛苦的吧?”老者说,“人家都挤破头往帝都走,你怎么没待家里啊?”
禾沐顿了一下。
的确是,挺辛苦的。
天气又阴又冷,屋子里也没暖气,空调吹得头昏脑涨,认识的朋友都只有秦昕一个。
为什么来呢?
她下意识看了一眼穆青染,但只一秒,就重新转向老者,笑着说:“温室里的花儿经不起风霜,人要趁年轻多历练才行啊。”
穆青染发现禾沐瞥向自己,呼吸在那一刻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