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现在有位好老师,她倒是很乐意学习如何快乐地当一个海王。
“看到那边低头看手机戴贝雷帽的御姐了吗?”秦昕指指独自坐在角落卡座的女人。
禾沐顺着秦昕指尖方向看过去,等对方说下文。
“三十多岁又喜欢躲在人群边缘的女人,外表看起来再坚硬,内心也是很柔软的。”秦昕说,“这种姐姐可能年轻的时候就受过很多伤,所以会很容易对弱小的人产生怜悯,散发出母性。”
禾沐看好友的眼神变了变,说的还挺像一回事,更重要的是,对方说这话的时候就像是一个军师在分析战况,冷静又认真。
不明觉厉。
“所以……”秦昕眉毛动动,露出平日里贯会出现的坏笑,“我要为自己杜撰一个可怜的身世和悲惨的经历,这就需要你配合,营造出我被前女友ua、家暴的形象,弱小可怜又无助,就像一只需要被拯救,被抱在怀里的小狗狗。”
“……”这是真的狗。
禾沐从来没做过这种泯灭良知的事,满脸写着拒绝。
秦昕垂眼,掩不住失落与黯然,“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卑鄙无耻?”
禾沐点头。
姐妹可以不要这么正直吗?!
秦昕表情凝固,演不下去。
半晌,直白道:“来这个酒吧的都是些想寻求刺激或者安慰的人,其实每个人都在扮演着一个身份,讲一个故事,和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度过一小段快乐的时光,然后各奔东西,成为过客。这就是这里存在的意义。”
禾沐怔愣,好友口中的,是她从未触及过的世界。
秦昕轻笑:“大多数人的人生中都有太多无奈了,有执念有欲望就会有后悔、遗憾、痛苦,如果一直背负着那些东西,多累,及时行乐,不是很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