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沐将穆青染拽到浴室,打开龙头,水花四溅。
短短几秒,穆青染被水浇湿,弧度恰好的微卷长发悉数贴在脸上,脖子上。
水流顺着脖颈流下,浸湿黑色立肩西装外套和里面的白色丝质衬衫。
花洒下,面容清冷的女人被水柱冲拂出婀娜轮廓。
带刺的红玫瑰靠近圣洁的白玫瑰,锋利的根茎刺穿白玫瑰的花苞;
白色花瓣颤抖,绽开。
被尖刺划破的花叶飘散零落,沾染着红色玫瑰的粉末。
……
禾沐抱着被子和枕头来到客厅沙发上,将自己裹成毛毛虫,闭眼。
她绝不是怜惜穆青染喝醉才自己跑来睡沙发的,是穆青染像坨烂泥一样瘫在床上,她挪不动。
不过,这一回穆青染是真的到了峰顶吧。
那种由内而外的娇媚,是无法伪装的。
看来,酒有时候也是个好东西。
可是,如果她今天不出现呢?
没有她存在的五年里,穆青染是不是也有过这样的时候,在某个醉酒的夜晚,和不知道什么人接吻,缠绵,毫无芥蒂。
沙发上的人呼吸失去规律,蜷起膝盖,抱在怀里,如同一个在母亲子宫中的小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