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眠不可置信地双手捂住自己的嘴。
——我到底在想什么?!
男人彻底醒了,在满溢的阳光中睁开眼睛,他的瞳色是标准大荆皇室的深棕色,平日里深不见底,此刻却流光溢彩。
金不眠:“……我这就走,这就走。”
再不走我怕我就要克制不住动手动脚了。
瓷垆……瓷垆其实有点近视。
尤其是趴着睡了一晚上之后,别说是生出什么旖旎心思,要不是金不眠出声他连眼前的人是谁都看不太清。
但皇帝就是皇帝,皇帝很会转移话题:“朕是怎么回来的?辽国那崽子皇帝安排在何处了?”
金不眠停下脚步:“喔可算想起来了,头痛不痛啊皇帝陛下?”
瓷垆后知后觉地捂住了脑壳。
金不眠:“不是我说,陛下,你好歹是个皇帝,在外面总要注意点形象的不是吗?”
瓷垆:“‘好歹’是什么意思,你解释清楚。”
金不眠一把按住他翘起的呆毛:“少给我装凶!昨天晚上答应过什么你忘了?!”
昨天晚上……
头痛欲裂中,瓷垆脑中闪电般劈过一句话:“我瓷垆!就算今天就开战!战死!也绝不和你夏幺拼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