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饭饭吗?
夏幺眼色深沉,如果真的是,那么,不惜一切代价,他也要将金不眠抢回大辽!
夏幺闭了闭眼睛,暗自深深吸了口气,再睁开时,又像刚见面时的那样了,看人时眼角微勾,笑容下的意味却让人一无所知:“我们辽人不爱舞文弄墨那一套,规则可得好好定一下。”
瓷垆一直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这个自然。斯人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金不眠早就吩咐下去了,一抬手,厮仆躬身送上两个小木盒,金不眠将盒子拆开向两边示意:“辽主多虑了,说到底,惊才绝艳的人少,这世上还是普通人占大多数,有专门为这些人准备的游戏。”
夏幺笑起来:“那就好,拿来我看看?”
仆人晓事地给两位陛下递过去,盒子里装的满满都是硬纸片,一张纸上是一个字,倒都很常见,没什么生僻的。
夏幺摆弄了一会儿,摊手:“不明白。”
金不眠:“盒盖里还有张纸。”
夏幺果然从盖子里扣出一张羊皮纸,展开来,上面画着一大堆小方块,不怎么规则地绕着圈连成一条歪歪扭扭的棋盘,地图中心画着个大大的红点。
下人们将地毯换下来,新铺上的这张短毛毯通体雪白,上面绣着和纸上一模一样的图案。
金不眠摸出两个骰子,挽了个花活,随手一抛,两个骰子滴溜溜落在地毯上。他身体微倾,露出一个藏着小调皮的俊朗笑意:“二位,请掷骰”
夏幺掷四,瓷垆掷六,占了先手。
金不眠:“盒子里有二百个字,一个不多,一个不少。两位轮流出手,每次出牌占住一个格子,已经被占据的格子不能被反复占领。横向,纵向,斜向都可以用来连句,谁先联出一首五言律诗,谁便胜。”
夏幺一拍手:“明白了,就像我们辽国的五步棋!”
金不眠赞许地看了他一眼:“没错,每次确定一句诗,就会有人用红线固定住这句诗的位置,率先联出四句便是胜了。但联句又不同于下棋,你可以用自己的字,也可以用对方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