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夕阳西下时。
站在小丘陵上往远处去看的时候,隐约能在天边看到那不详的毒雾颜色,像灰像紫又混着绿,怎么看都令人脊背发寒。
……
“怎么样了?”
趁着许耽用倍镜当望远镜观察周围环境的时候,舒幼盏满头大汗地扛着个沙包往楼里走,自从这片大陆的人数减少到二十人的时候,他们小队就停止了狩猎,甚至连食物和能量饮料都不再囤积,只清点了大量的武器,随后就选定在一个山谷中,不再外出。
看见许耽连汗都没出,郑白更是叼着根草明目张胆偷懒的样子,舒幼盏把沙包往地上一丢,反手抹去额头上涔涔的汗水,叉着腰看他们俩:
“我总觉得……我好像上当了。”
她盯着许耽,生出怀疑来:“你确定周止愉有这么傻吗?这种楼空荡荡地,又只留你一个人在这里,但凡是个碳基生物都该知道这儿有诈不能进来啊……”
许耽点了点头:“所以这边只是迷惑她视线的。”
舒幼盏:“?”
她看着这个只出脑力不出体力的技术兵,大有一副接下来对方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她定然先拔-枪内卷一下这竞争的想法。
许耽察觉到危险,讪讪地放下倍镜,佯怒看向郑白:“你好意思吗?一个alha让人家oga出力,我替你感到耻辱。”
郑白扬了下眉头,从腰侧摸出一把手-枪,咔嚓一下上保险栓,面上仍是笑眯眯的:“你确定要对一个刚拆过整栋楼的承重墙,又在周边埋过三个地-雷阵的队友说这样寒心的话吗?”
许耽:“……”
他迅速从坡上跑下来,走到舒幼盏的身后,恨不能将她拔起来将自己挡住,笑得十分怂:“您辛苦了。”
舒幼盏懒得理他们俩的皮,抬手把许耽的爪子拍开,往附近退了几步,白皙的脸侧有要滴不滴的汗水,看了看这片楼区布置的陷阱,估摸了一下小队到时候要撤出的距离。
许耽和郑白在互相鄙视对方刚做过的事情,她充耳不闻,只偏头看了眼终端上剩余的人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