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幼盏感觉自己的耳朵要废掉了。
脑袋陷进软软的枕头里,湿热的感觉里卷着无边的痒意,明明也没被怎么着,她却像是被咬住了后脖颈的猫,又像是被叼住腺体的时候,失去气力,浑身甚至不住地发抖。
连自己喉咙里挤出的声音都听不太清楚。
眼泪无意识地打湿了睫毛,直到被松开的刹那,她赶紧抬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像蜗牛将身体缩回壳子里一样,弯腰想将自己藏进被子里,却被赵青岚压着不让逃。
对方的指腹揩过她的眼角,语气里带了点舒畅的笑意:“亲了下耳朵反应这么大?”
“我这还没冷静下来,你就不行了?”
舒幼盏呜咽着缓过那阵痒意,若是这会儿灯打开了,一定能看到她整张脸红得如同虾米的模样。
但如今即便看不仔细,光听着她那小猫似的声音,效果也差不到哪里去。
好不容易缓过来,舒幼盏坚决不肯再将自己的耳朵暴露在她的视线范围内,闭着眼睛埋进枕头里瓮瓮地骂她:“你这是亲吗……”
明明就是蹂-躏。
赵青岚装作没听清楚,凑到她旁边,滚烫的气息落在她的颈侧,“嗯?”
舒幼盏感觉到不对,另一手又谨慎地去捂住自己的脖子,想到临时标记一次比一次痛的事实,怕自己大半夜丢人得被她咬哭,就这样缩头乌龟一样背对着她,努力抬手护住自己的每一处弱点,闷闷地趴着回她:
“现在好了吗?”
赵青岚扬了下眉头,这才哪到哪?
她从舒幼盏的身上退开稍许,让冷空气进来将被窝里几乎要超标的暧昧吹散一些,紧盯着舒幼盏鸵鸟般的动作,忍不住笑道:“幼幼……”
“我要是你,我就不会选择捂脖子。”
舒幼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