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的生意在末尾上扬的时候,像是钩子一样,要将人的灵魂直愣愣地拽出来了。
舒幼盏轻轻咬了一下唇,半天才咕哝出一句:“没有不给……就是,还在考虑嘛。”
远处的拉练号子声整齐地传来,有要冲破云霄的架势。
眼前,赵青岚看她总是一会儿舔嘴唇一会儿又咬的,将自己的大半注意力都放在她这殷红的唇上,忍不住凑近了一点,原扣在下颌处的拇指往上蹭了蹭,擦过柔软的唇瓣,在她亲下来之前,舒幼盏先一步咬住了她的指尖。
不轻不重,像是警告一样。
深棕色的眼睛里盛着暖色的光,她松开口,笑吟吟地、玩笑似的提醒道:“某些alha可不要辜负我刚给的信任啊,你想干嘛?”
赵青岚垂眸觑着自己手指上那一点几乎马上就会消下去的牙印痕迹,唇角也跟着勾了起来,笑起来的样子像是原野上的花豹闲暇逗弄猎物时的愉悦:“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做坏事了?”
“刚才不就提醒过你吗?”
“alha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喜欢把小o骗到这种没人的角落里偷偷欺负,我也不例外。”
背景是那些听着不远不近的号子声,近处又有两栋住着人的民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人在窗边瞥见这落下树影里的故事。
可是周围的光又不亮,幢幢树影摇动的影子落在她们身上,总给人一种在偏僻处做危险事情的隐秘感。
尤其是在下里、怎么都跑不掉的感觉。
越是挣扎,只会被困得越紧。
腰间被一双手臂牢牢揽住,舒幼盏退都退不得,仿佛只能这样紧紧贴着对方,那股平日里藏得很好的、不透半点端倪的信息素,这会儿经由其主人的有意纵容,像是蛇一样缠绕上来,将周围的空气都浸染,不将她整个染上自己的味道不罢休似的。
以至于一直被抑制敷贴牢牢摁住的那点睡莲甜香,俨然找到了生长地似的,欢喜鼓舞地冒出头来,像是跟老熟人打招呼,如不听话的宠物,背弃了主人的想法,也高兴地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