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那两桌客人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眼,感觉有点莫名其妙。
楼梯口这么大的动静,坐在二楼角落那个高中生却像没听见似的无动于衷。
走完最后一步台阶,祁若仪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特别无聊、好笑而且幼稚。
她困扰地揉了揉眉心,感觉自己是被苏辞气坏了,八年暗恋打了水漂已是非常不值,如果再气坏了脑子,那真是无可救药。
她拨了拨自己一头柔亮的大波浪,从高中生身边走过去,在旁边另一个桌位落座。
离得近了,她发现旁边那桌的小姑娘在哭,一边哭还要一边继续喝酒。
女孩儿留了一头中短发,刘海挺长,挡住了半边脸,祁若仪没看清她的长相,只觉得有点眼熟,一时没认出来是谁,她也没深究。
那小姑娘面前的桌上有两个空酒瓶,还有一瓶没喝完的被她抓在手里,不知喝了多少,倒酒的时候,她拿酒瓶的手都在发抖。
啧啧,年纪轻轻就借酒消愁,少年心事知多少,举杯消愁愁更愁啊。
那酒瓶得摔。祁若仪不怀好意地想道。
像是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祁女士盯着小姑娘的颤抖的胳膊看了好半天,结果那女孩儿磕磕绊绊地把酒倒进杯子里,居然稳稳拿住了瓶身,虽然酒洒了点出来,但酒瓶没有摔。
扫兴。
祁若仪觉得今天诸事不顺。
楼下的接待把酒水送了上来,本想叫两个人给祁若仪陪酒,但祁女士眉头一皱:“都走。”
气压太低,没人敢留。
祁若仪敲开一瓶酒,刚倒满一杯,听见身侧动静,她眼角余光又瞥向对桌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