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间背后,颜初垂下眼眸,视线盯着脚尖,心情倏然低落。
正好是她生日前不久,距今不到两个月。
“啊?”陌生女人显然也很惊讶,“刚分手就结婚?还是说……为了结婚,跟你分手?”
苏辞没应声,想必是被女人说中了。
心口像被针扎了下,陡然揪得疼。颜初无意识地咬着唇,唇瓣上现出清晰泛白的牙印。
洗手间内的对话还在继续。
祁若仪语气沉重,蹙眉埋怨道:“早就告诉过你一直这样不行,你偏不听,总由着她,让着她,这下好了吧?”
苏辞不想再聊这个话题,声音平静:“分都分了,还聊这些做什么?”
“说得轻巧,如果你真的甘心,又怎么会是这副表情?”祁若仪愤愤不平,从她说话的语气可以听出她在尽力忍耐愤怒,“你们在一起十年了,不是十天,也不是十个月,是整整十年!”
“但是这十年来,除了我,没人知道你们的关系!”
“苏辞,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这样的人,你还来参加她的婚礼,你真是有病,病得不轻!”
几句话像尖锐的刀子似的落在地上,毫不留情地划开苏辞冷静的表象,不大的空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苏辞挪动脚步,走到盥洗池前不声不响地洗手,对女人先前那一番话置若罔闻。
祁若仪突然上前,攥住苏辞手腕:“如果你气不过,多的是法子让她后悔。”
水声还在继续,颜初只觉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良久的沉默之后,苏辞很小声地回答道:“若仪,我和她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