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段青舟想喊,但是一张口就被男人攻城略地,熟悉的气息瞬间充斥着大脑,像无数次梦中梦到的那样,心里的裂缝被盖上软土,长久以来的鸣咽声一下子消失,段青舟知道自己应该避开的,可他盯着穆沉纤细的睫毛,眼角很快流下泪来。
段青舟是个有泪不轻弹的人,而这一刻,他不知道在哭什么,只觉得悲伤在刹那间将自己淹没。
“唔”段青舟重重喘息了一下,穆沉惊了一跳,立刻将人松开。
“怎么了?!”穆沉将段青舟轻轻抱起:“喘不上气吗?”
望着穆沉眼中毫不遮掩的担忧,段青舟笑了一下,眼泪更加汹涌,他说:“穆沉,你杀了我了。”
若这一切都是假的,那段青舟的的确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穆沉一边擦拭掉段青舟眼角的泪,一边红了眼哐,问道:“你就没杀了我吗?”
两年前段青舟笑着将穆沉的满腔情意踩在脚下,穆沉死过一回,但他觉得如果揭露的真相超出了承受范围,那他还要死第二回 。
“我”段青舟说不出话。
“你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穆沉低声:“遗传性哮喘,你从来没对我说过。”
“当年不严重。”
“不严重就不说是吗?”穆沉咬牙,“段青舟,我就该也瞒着你一样生死大事,等到了时候看你痛不欲生!”
“别说”段青舟蹙眉,好像已经开始疼了。
穆沉将段青舟抱起,窗户被雨点打的噼啪作响,伴随着轰轰而来的雷声,但房间内温度上升,将外面的风吹雨打彻底隔绝开,这次任谁也不能再伤害到段青舟。
段青舟不再抵抗,两人贴的极近,不多时响起暖眛的“啧啧”声。
“段青舟”穆沉喘着气,几乎是他的鼻尖贴着青年的鼻尖,穆沉眼睛都不眨,透着无声的压迫:“我问你最后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