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安楠楠,叶知清正色道,“脑子里天天在想些什么呢,我记得刘导师布置的课业你还没有完成,当心挨批,”

刘玲,华国最有名的考古家之一,曾经也是叶知清的导师,在学术研究方面一丝不苟,对自己的学生更是出了名的严苛,可即便这样,每年还是有很多人为了刘玲招收的学生名额争的头破血流。

“嘿嘿嘿,已经开始查证了,你别凶我,”安楠楠讪讪一笑,似委屈又似撒娇的蹭了蹭。

对安楠楠撒娇的行为,叶知清很是受用,佯装无奈的摇摇头,浅笑着道,“那这次相亲,你负责搅局,”

“好,”安楠楠答应的很痛快。

叶知清笑了笑没有再言语,想到这次相亲,颇有几分无奈和头疼,不管是学术研究,亦或是工作,叶知清都能处理的有条不紊,独独在家里亲戚关系这一块,很让叶知清头疼。

叶父仁厚温和,对谁都是笑呵呵的,因为叶母去世的早,叶父对叶知清总有些愧疚,所以对叶母那边的亲戚总是要偏爱容忍一些。

叶母出生在北南的一个小县城,家境并不好,靠着叶母自己努力考上华大,在校期间认识的叶父,同时这么些年,一直在拿钱补贴娘家。

这些叶父从没说过什么,默默宽慰支持着叶母,大都搞学术研究的,对钱财并不看重,更何况是有底蕴的世家。

实话说,叶知清对叶母家的亲戚并没有什么好感,母亲在世时,总是拿着纲常孝道逼着母亲不断拿钱拿东西补贴舅舅一家,比之更过分的要求亦是张口就提。

叶知清一家都是温吞的性子,不想伤了感情,更不想招惹麻烦,这么些年能满足的要求都尽量满足,而在叶母去世后,更是变本加厉。

得寸进尺,贪婪不知满足。

而这次相亲,正是由叶知清那几年见不了一面的舅妈张茵撺掇的,每天给叶父打电话或是发消息,劝叶父叶知清这么大的年纪,早就到了该成家的时候,女孩子家家的天天在外面抛头露面,不成体统。

更过分的是,张茵主动给叶知清介绍的相亲对象,是那小县城里最大的酒店老板的儿子,据叶父打听是一个胸无点墨的顽劣子弟 。

因为两地思想观念开放程度的不同,叶知清还不知道张茵舅妈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

叶家是京都颇有底蕴的考古世家,虽早就抛却了看重门第的陈旧观念,但张茵的这个举动着实太不知所谓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