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哭丧着脸道:“天家无小事,陛下要修行宫,用不了多少银子吧?”
沈溪拿出一份东西,却是之前内府有关修建行宫的详细奏请,并非原本,而是沈溪做出的誊本。
沈溪道:“从预算看,要动用二百五十万两银子修建行宫,加上去年投入的六十万两,合计要三百一十万两银子,甚至更多!”
“这……”
张永早就知道这数字,却没料到沈溪准备如此充分,当然这数字让人不可接受,但也仅限于弘治朝时,自从大明跟佛郎机人通商后,朝廷财政状况已大有好转。
沈溪叹息道:“备战跟佛郎机人的战事,不过才调拨不到五十万两银子,为了修建行宫就要三百万两,这合适吗?”
张永道:“这是陛下问的,您就算有意见,应该跟陛下提才是。听说江彬为此还跟陛下进言不少,大概的意思是想让陛下从民间想办法,比如拍卖宫里的古玩,还有赐爵等来筹集资金,如此也可修建更多的行宫,不但在运河旁,还要在关中、江南各处,就怕事情闹大啊。”
沈溪打量张永:“如此说来,张公公也不支持运河沿岸修造行宫?”
“这是当然。”
张永义正词严道,“为人臣子,当然知道何事着紧,修建行宫可以等日后再说,现在着重是要备战远征佛郎机……等开战后,大明的国库就紧张了,就算现在有银子,也要省着点花。”
沈溪点了点头:“看来张公公实乃治国良臣,在下也正是如此想法,不妨由你我二人一同上奏陛下,提出此事,你看如何?”
“啊?”
张永赶紧摆了摆手,“您是监国,您来上奏便可!咱家告辞……”
到最后张永为了躲避跟沈溪联名上奏,逃也似地离开吏部衙门。
……
……
沈溪的上奏,于二月初四送到宣府,由萧敬呈递给了朱厚照,专门提到有关运河沿岸主要城市停建行宫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