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苑陪笑道:“老奴不过是为陛下分忧罢了,想那些老臣给脸不要脸,不断向陛下施压,这次老奴之所以建议陛下举行朝议,一来是为表明您身体康泰,断了大臣们大不敬的念头,二来使出个下马威,看他们谁敢对陛下御驾亲征之事说三道四。”
“这次老奴已提前派人通知沈尚书,让他亲自入宫来告假,这样就算是谢阁老固执己见,也不至于让沈尚书跟着一起受刑。”
朱厚照满意点头:“这点你考虑得很周全,如此既不用担心沈先生在朝堂上不配合朕,导致事情出现意外,还可避免他跟着谢阁老一起遭罪,可谓一举多得。”
张苑有些担心:“但是否会让沈尚书跟谢阁老的矛盾激化呢?之前老奴还担心,如此是否会让谢阁老误会这件事乃是沈尚书在背后促成?”
朱厚照认真思索了一下,最后点点头:“倒是有这种可能,沈先生没来,朕就对大臣们动刑,他们肯定会觉得这件事跟沈先生有关。”
张苑摸着光秃秃的下巴,好似自说自话,“不过老奴又想到,就算矛盾激化,或者旁人对沈尚书有误解,对陛下来说也不无裨益,如此沈尚书就更能坚定地站在陛下这边……到底沈尚书是文臣,如果跟谢阁老他们过从甚密的话,对陛下御驾亲征未必是好事,因为有可能沈尚书会被朝臣说服。”
朱厚照笑道:“张公公,以前朕怎么没发现,你居然如此有头脑?这件事你做得很好,朕会重重赏赐……你先退下吧!”
张苑领了个老大不小的空头支票,心里虽然有些失落,不过总的来说得大于失,领命后退出殿门。
因为接下来朱厚照要上床睡觉,他没多做停留,直接往司礼监掌印房去了。
到了地方,有一人早就等候在那儿,却是之前暗中投靠张苑的臧贤。
臧贤见到张苑,赶紧上来行礼。
张苑满意点头:“臧贤,你的主意不错嘛,咱家遵照你所言,在陛下面前好好立了一功,顺带离间沈之厚跟朝臣的关系,你可谓居功至伟,咱家回头定会重重赏赐你!不过,赶紧去搜罗女人才是正理,陛下喜好谁都清楚,你把握住机会,咱家才好在陛下跟前为你请功!”
“多谢公公!”
虽然臧贤对张苑又是口头赏赐有些不满,但现在他有求于人,只能点头应是,为前途再次奔波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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