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打量卢公弼:“怎么,被本官说中,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卢公弼满脸苦笑:“在下对沈尚书所言全不知情,不知是什么人误传,对我国国主声望造成如此恶劣的影响,此事纯属子虚乌有……”
虽然卢公弼竭力强辩,但明显底气不足。
沈溪道:“就算阁下辩解是有人在背后恶意中伤,但有一件事,却并非无中生有……你和你的随从,在大明各地大肆购买违禁品,你是将我大明官府视作无物?”
沈溪说话语气极为严厉,卢公弼听了非常恐惧,以至于说话声音都有些颤抖:“沈尚书所说事情,在下完全不知……完全不知……”
沈溪从怀里掏出一份书折,丢在面前的茶几上,“这里是你们跟大明地方做买卖的记录,其中大半为火铳、火药和军械,还派出斥候对工部工坊进行刺探,被我朝查获,这是供状……阁下有什么可辩解的吗?”
卢公弼拿起书折,看到上面提到的事情,面如死灰。
沈溪道:“朝鲜先是欺骗上朝国内政变之事,又在大明境内购买囤积军械,图谋不轨,还想得到我朝册封,简直是痴心妄想!”
“本官今日本想给你们机会,结果你们不思皇恩,居然谎言欺骗,那本官没什么可说的,从今日开始,所有使节必须留在会同馆,不得离开半步,除非你们回朝鲜,否则在这里一切,都要遵从我大明的规矩!”
说完,沈溪站起身便走。
卢公弼一看谈崩了,显然这不是他能接受的结果,赶紧道:“沈大人请留步,有话……好好说。”
沈溪驻足打量卢公弼,这已经不是之前谈判时互相关系对等的时候,对方连称呼都变了。
现在沈溪完全占据上风,昂首道:“阁下有何话可说?”
卢公弼先看了看身后的随从,道:“你们先退下……沈大人,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说完,卢公弼看着沈溪身后的明朝官员,想跟沈溪单独说话。
沈溪知道,对方接下来必然要谈贿赂的事情,这也是之前卢公弼私下见张苑的原因,知道张苑有权有势,希望能通过张苑来获得大明皇帝的册封,顺利完成任务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