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人小人,不过是我朱家的臣子罢了……”
张太后不屑地说道,“正所谓君为臣纲,他所做一切,应该以维护皇室安稳为前提,现在他拿百姓利益做借口,撼动皇室利益,简直不可理喻!”
夏皇后稍微一怔,随即“哦”了一声,没做出表态。
张太后知道自己这个儿媳是天然呆,她平时只想找个人说说话,打发一下寂寞,她那个婆婆现在信佛,不怎么搭理人,本身太皇太后王氏也不是弘治皇帝的亲生母亲,关系疏远,张太后不想以晚辈的身份经常前去拜会,只能跟儿媳亲近些。
“皇后,你先回坤宁宫,哀家还有些事要跟戴公公说。”张太后准备着手安排一些事,不想让儿媳知晓。
涉及娘家利益,她不会完全把主动权交给沈溪,想动用手头权力做一些事。
等夏皇后走后,戴义越发紧张,因为很可能张太后要问罪。
但张太后却并没有对戴义发火,吩咐道:“你去内阁见谢阁老,把今日的事情大概说给他知晓,让他帮忙斡旋,总之哀家那两个弟弟一定不能有任何变数,实在不行的话,可高举轻放,小惩大诫,以平息事端。”
“你再去一趟寿宁侯府,跟寿宁侯介绍一下情况,让他不要乱来……最好让建昌侯出来赔礼道歉,尽早把事情了断,该舍弃的利益一概不要,选择息事宁人……另外,切不可对兵部沈之厚有任何不轨之举,以免一错再错!”
“是,太后娘娘,老奴这就去办理。”戴义领命后紧忙离开永寿宫。
……
……
寿宁侯府,张鹤龄见到戴义。
听戴义告之张太后接见沈溪的情况,张鹤龄非常窝火,当即把张延龄召唤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通斥责。
张延龄火冒三丈:“……姓沈的小子简直是找死!姐姐这么低声下气求他办事,算是他八辈祖宗烧了高香,谁知他变本加厉,姐姐对他客客气气,他居然蹬鼻子上脸……小弟这就找人把他做了,一了百了!”
说完,张延龄站起身,准备去找亡命之徒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