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似笑非笑,环视御銮下一圈,道:“诸位大人,陛下有事暂且离开,今日由咱家替陛下主持朝议。”
“啊?”
在场之人一阵哗然。
谢迁强忍心头怒火,喝问:“刘公公,自古以来都是天子主持朝堂,几时轮到旁人指手画脚?”
刘瑾笑道:“谢尚书的意思,是咱家僭越了?”
“哼哼!”
谢迁冷哼一声,好似在说,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
张懋本不想惹事,但此时也受不了刘瑾的嚣张跋扈,道:“刘公公,你说陛下有事暂且离开,却不知是何事?”
刘瑾冷笑不已:“陛下之事,做奴才的岂能过问?诸位大人若是觉得心中有疑惑,只管等陛下回来后亲自相问便可。”
张懋再道:“那陛下几时回来?”
刘瑾道:“这就不知了,陛下走之前,让咱家主持朝议,诸位大人就算有意见,恐怕也要听从陛下的旨意……谁对此有意见?”
说到最后,刘瑾声音变得严厉,目露凶光,扫视台阶下的群臣。
无论是谢迁,还是王鉴之等人,都无法忍受,隐有发作的迹象,但现在急需一个人出来带节奏,这个人怎么看都是谢迁最合适。
但谢迁心中却在发怵,若他站出来跟刘瑾作对,那文官集团跟阉党之间的矛盾会越发凸显,而此时刘瑾奉旨行事,明显占据上风,如此做有些得不偿失。
谢迁一退缩,旁人只能眼睁睁看着眼前这一幕,忍气吞声。
很多人不由看向张鹤龄和张延龄兄弟,觉得两位国舅应该不能忍受刘瑾的专横,会站出来说什么。
但这会儿兄弟二人却是一脸淡定,好像事情跟他们无关一般。